【Y88講故事】小芳二十歲的生日,在爺爺奶奶為她慶生的歡氣氛中,小芳卻懷著忑忑不安的心情期盼郵差的到來。如同每年生日的這一天,她知道母親一定會從美國來信祝她生日快樂。
小芳的祖父母是告訢她,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獨自到美國做生意,在她對母親模糊的印象中,母親曾用溫潤的手臂擁抱著她,這是她珍藏在腦海裡最甜蜜的回憶。然而,小芳一直無法理解為何母親忍心拋棄幼小的她而遠走她鄉。在她的認知裡,母親是一個婚姻失敗、拋棄她、不負責任的人。小時候,每次想念母親時,小芳總是哭喊著祖父母帶她去美國找母親,而兩老總是淚眼以對的說:「原諒妳可憐的母親吧!總有一天妳會了解的。」
小芳仍焦急盼望母親這封祝福她二十歲生日的來信。她打開從小所蒐集母親來信的寶物盒,在成疊的信中抽出一封已泛黃的信,這是她六歲上幼稚園那年母親的來信:「上幼稚園了,會有很多小朋友陪妳玩,小芳要跟大家好好相處,要注意衣服整齊,頭髮和指甲都要修剪乾淨。」另一封是十六歲考高中的來信:「聯考只要盡力就好,以後的發展還是要靠真才實學,才能在社會競爭中脫穎而出。」這些信是小芳十幾年成長過程中,最仰賴的為人處事準則,也是她與母親在精神上唯一的交融。在過去無數思念母親的夜晚,她總是抱著這只百寶箱痛哭。
這一天,郵差送來母親的第七十二封信,小芳焦急地打開它,這封信比以前的幾封更加陳舊發黃,信上母親的字不再那麼工整有力,而是模糊扭曲的寫著:「小芳,原諒媽咪不能來參加妳最重要的二十歲生日,事實上,每年妳的生日我都想來,但我必須讓妳知道,我在妳三歲時就因胃癌死了,妳就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陪妳一起共度生日。」「原諒我這可憐的母親吧!我在知道自己已經回天乏術時,我真怨恨自己看不到唯一的心肝寶貝長大成人;這是我短暫的生命最大的遺憾。」
「我不怕死,但想到身為一個母親,我想教導妳很多在成長過程中必須知道的事情,因此我只好在生命結束前的最後日子,想像著妳在成長過程中可能面臨的事情,以僅有的一些精神與力氣,夜以繼日,以淚洗面地連續寫了七十二封家書給妳,然後交給妳在美國的舅舅,按著妳最重要的日子寄回給妳,來傾訢我對妳的思念與期許。雖然我早已魂飛九霄,但這些信是我們母女此刻唯一能做的永恆的精神連繫。」「妳要知道我有多愛妳,我現在只能用細若游絲的力量,想像妳現在二十歲亭亭玉立的模樣。這是最後一封絕筆信,我已無法寫下去,然而,我對妳的愛卻是超越生死,直到永遠、永遠。」
看到這裡,小芳再也按捺不住心悝的震驚與激動,抱著爺爺奶奶嚎啕大哭,信紙從小芳手中滑落,夾在信裡一張泛黃的照片飛落在地上,照片中,母親帶著憔悴但慈祥的微笑,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身旁的小芳,她手中飛舞著一疊信在玩耍。照片背後是母親模糊的筆跡,寫著:「小芳生日快樂!」
【啟發】母親用自己剩餘的時間和力量寫完這七十二封信,對孩子表達無限的思念與關懷,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為失去母愛而誤入歧途。第七十二封信,是母親將僅存的心力托付給女兒的愛,那七十二封信件載滿了母親對寶貝女兒的思念與牽掛、不捨,冀望著自己能給女兒留點回憶或是紀念,母愛真是偉大。
【省思】在這一封封母親給孩子的信中,流露出母親無盡的慈愛,彷彿千言萬語,道不盡、說不完。幸福,並非來自物質的充盈與世俗的成就,它是一種用心奉獻犧牲所獲得的愉悅及滿足。只要我們多付出、多留意,就可以發現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會有著幸福的感動,愛一個人只需要一顆心,母親將畢生的生活重心都放在我們身上,甚至還要無條件的將自己的一切付諸於我們,生活中,別忘了隨時給母親熱情的擁抱和按個讚。
【心靈小語】只要用心體會,愛會以任何形式圍繞在我們的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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